第111章 是你小子说我暴毙了?!_三国:先生,你太爱学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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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是你小子说我暴毙了?!

  第111章是你小子说我暴毙了?!

  “你这就有所不知了,”郭谊摆了摆手,随意的说着,“罢了,你也不在入仕之列,也无心追随,既如此我和你说了也无妨。”

  “此计,非是为今日名望,若是我马上囤太寿水,将河岸提高,令河流不断改道,倒也是有好处,但是如此一来许多隐患就没办法料定,日后也许会引发土地灌溉足过满溢,引起黄河水灾。”

  “我要计以百年,为后世做防范,而不是现在就地灌溉,取数年之功,否则,这几年我的功绩倒是上去了,以后别人来了,陂岸坍圮,河流泛滥成灾,到时人家又要受其罪责,何以害人也?”

  郭谊满脸不屑,一只手撑在身后,已经慢慢向后靠去,此刻面容上略带笑意,似乎是在说一件比较稀松平常的事。

  “原来如此。”

  糜竺听完,却是笑了。

  明吏,明吏也。

  如此年轻,但是志向却是这般的高洁,所谓百年之计,以往其它官吏从来不会做此想法,多是有功立刻取之,以换自己的名望,在今后便可调任擢升。

  至于后来者如何,关我屁事。

  毕竟,数年之后不知已经更迭了多少官吏,谁都有可能站出来背这口锅,这年头真正的仁义,便是不辞劳苦,勤于奔波,将此事一劳永逸。

  这样的人,以后必定可以留下百年清名。

  “中郎将如此高洁,令人无比敬佩也,在下心中感慨万千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,这一顿席,在今日能得中郎将教授几句,也值得。”

  “这一席话,堪当千金也。”

  糜竺笑着举起了酒觥,遥敬郭谊满饮,而后仰脖喝下,面容再增一份红润,郭谊和典韦也都相随。

  “但是,现在却有点麻烦。”

  郭谊眉头一皱,慢慢的感慨起来。

  “说来听听,”糜竺笑而问道,同时双眸好奇的看了过去,“在下虽不才,却可为中郎将分担一二,只管将在下当做谈客便是,毕竟现在赋闲在家,也无处可说,并非刺探。”

  郭谊轻笑,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,想了想,又叹息开口,道:“我只当这世间是义士多的,那我直说也无妨。”

  “如今商贾来投,陈留境内本能有所展,可我身兼两责,乃是水利与军备,当操训军士也,军士不可是普通甲兵,我有一法可训堪比虎豹骑的甲胄精锐,也有锻造之法可制独特长兵,这么算来,就又无钱粮了。”

  “恨境内商贾不足,若在盛世,南北、东西商马行走,不出一月便可筹措足够,可惜了,有志而不可得,只能以此水利之便,暂为功绩了。”

  说完,郭谊很是懊恼烦躁的自顾自倒了一觥酒,一饮而尽。

  听完这话,糜竺的心思顿时大动。

  心中猜测这是不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,但转念一想,就算是也无妨,眼前这位年轻的中郎将肯定是有能之人。

  他攻徐之策,简直是环环相扣,攻心为主,将陶恭祖的声名权势俱损,只是半年,就众叛亲离。

  谁敢说郭孟誉不懂兵法。

  而且还传说他郭谊曾经追杀袁术,一人独战千军呢,虽然糜竺知道这很假,可人们总会愿意相信些玄乎的东西,这样才符合内心对那些能人的畅想。

  毕竟,我们做不到的事,若是一个凡人也能做到,那就太打击人了,可他若是有超凡之处,那就无所叼谓了。

  因为他超凡,他该如此。

  那我,假装郭谊是故意说给我听,就是要我想捐赠钱粮给他,如此来让解决如今短缺之事。

  这样一来,郭谊这段时日行走于各处的作用也就显现出来了,那是为了能够寻访各处名士,问“风俗”,当然他去没去风俗的地方糜竺不知道,只知道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。

  一支堪比虎豹骑的兵马。

  只要立功,我身为雪中送炭的资助者,将会成为郭谊的恩人,日后也就能够换取功绩,而且这支兵马只要立功,就总会有人想到我糜氏之慧眼。

  这个交换,当得还是不当?!

  糜竺陷入了沉默。

  而那边郭谊和典韦则是去相互饮酒去了,也不再多谈,此刻时间就好像刻意留给他的一样。

  “我必须考虑,这是否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。”

  糜竺心中暗道。

 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,现在眼前这位,那可是曹氏身边的红人,曹氏的女婿,日后能够做辅政重臣的人之一。

  地位至台司乃是必然之事。

  我不资助他,还能资助何人?郭谊又不是拿着我家中钱财,去花天酒地,享乐荣华。

  他是为了造福百姓,且制护境之民也!难道现在三州的安乐,还不足以令人如此追随向往,不令人心生守护之意吗?!

  当得!

  糜竺自己劝好了自己,然后立身而起,直接从主位上下来,走到郭谊面前,跪坐于对面,稍稍凑近后郑重的道:“中郎将,若是缺少钱财与矿物,缺少石料与皮质,我家中囤有极多。”

  “无论金银、精铁、甚至有巨木龙骨,还有四囤粮食,都可资与中郎将用度,这支精兵,我来为中郎将装点,如何?”

  “哦?”郭谊当即面色一滞,微微而笑,嘴角都因此慢慢上扬了,这糜竺,真会做人,真会说话。

  孙乾还有些士子气,说话时较为儒雅,讲究礼法。

  而与糜竺交谈却没有这等感觉,直白明朗,很是干脆,将很多话都可以直接说出来,不必拐弯抹角。

  “家中资产,若是待守与藏,按照现在曹司空的政令,力志海内清平也,倒是也并不算什么,足以让我等度过此等乱世,可如何能安心呢?”

  “现在听闻了中郎将之言,为世求此百年之计,如何不令人震撼?敢问,中郎将所求为何?”

  糜竺还有些酒气,故而情绪略有激动,却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郭谊看,看得颇为真切,他想要一个答案。

  郭谊想了想,反问道:“君自离吕布而去,在此处隐居,虽衣食无忧,有田土桑陌之乐,但每日心绪如何?”

  “每日?”糜竺低头沉思,然后作答道:“每日虽不缺衣短粮,但每逢思起乱世无处可去,心中却只有迷惘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  郭谊当即上身微微后仰,面色露出满意的笑容,点头沉声道:“这就对了……”

  “请君再回答我,这世间最大的乐事是什么?”

  糜竺面露正色,疑惑道:“是安贫乐道?”

  “不是。”郭谊摇了摇头。

  “那——”他诧异低头,再思索后才抬头,“应当是壮志得酬,故而名满天下?”

  “也不是,”郭谊依旧是摇头。

  “难道是金玉满屋,且良田无数,得钱财之乐也?”

  郭谊哑然失笑,还是摇头,叹了口气悠然道:“是伱什么都不做,但却觉得心安理得。”

  “那就说明,这世间已经不需要你去做什么了,可安心享乐也。”

  糜竺顿时上身后撤了些许,坐正了身姿,心里仿佛是敞开的决堤口,一下将这些时日的苦水都敞出,郭谊的这番话,真正击中了他的心扉。

  你什么都不做,在享受安逸的时候,心中却能觉得心安理得。

  能够做到这点,要满足的可太多了。

  首先当是衣食无忧,而且功成名就,然后便是这世间的确也再无祸端,可真正有几人能做到?

  郭谊的追求,反倒应该是所有人返璞归真的追求,这不是功名利禄可以给的,这是自己内心的抱负得以实现之后所得。

  糜竺更为这句话而动容,“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
  他在想通之后,直接大笑了起来,对郭谊笑道:“光凭这句话,便足以让我跟随,在下将当助中郎将也。”

  “我替……万民以谢君之慷慨,且当举荐为官吏,请切勿推辞。”

  郭谊也正色,拱手相请。

  糜竺没说什么,只是低头行大礼,日后请准跟随左右,为郭谊出谋划策,哪怕是为他的计策奔波,也是功绩。

  这样的豪士,糜竺已经不能用年岁来衡量了,这郭谊,一举一动都是极有魅力之人,并不遵循儒家的礼法,但是却又按照儒家的礼遇思想来做事,实乃是妙人也。

  和他相处,有一种莫名的亲和感,不会觉得有所隔阂,这是其它的海内名士根本不能具有的本领。

  ……

  送郭谊出门后,约定三日内将钱财资助于衙署,送到陈留城中去,郭谊在靠近己吾的地方,选了一处空地,搭建营地。

  此营地内,便可囤积辎重,然后打造军器,并且已经招揽了五百多名工匠,还有自许都带来的三百余名,技艺皆是十分精湛。

  郭谊说明了目前状况,人手准备,以及所在地点,让一直在旁得听的糜芳觉得这就是有意为之。

  回到院内,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凑到糜竺面前,急切的道:“兄长断不可将家产都给他,这人实在是无礼至极!”

  “怎么的呢?”糜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,“方才中郎将所说的话,许多都可作为名言至理,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无礼至极?”

  “我说了,之前在郯城拜访而不得的事情,他却只是淡笑了之!”

  糜竺面色一板,“你只说是没见到就行了,你说什么暴毙!”

  糜芳顿时哑然愣住,“我,这……我这……”

  “也就是人家脾气好,仁义在身,若是我早一剑刺死你,以试我宝剑是否锋利了!”

  糜竺说着,更是想上去直接抽两巴掌,酒喝多了管不住嘴,当着人家面说暴毙,郭谊还好,解释了一番是抱病。

  而他身边那莽汉,应该就是宿卫典韦,据说可是和吕布打了几个来回毫发无伤,且差点将吕布打落战马的人。

  ……

  此刻,走回大道马车停靠处的路上,郭谊和典韦两人在酒后散步,夏风吹拂,颇有凉意。

  趁着这股凉意,郭谊直接回身问他,“你说我暴毙了?!”

  “俺说的抱病!”典韦眼皮一抬,顿时理直气壮。

  “啧,抱病也不对啊,你这不是咒我生病吗?”郭谊没好气的责怪起来,但他这种责怪,引得典韦在后目瞪口呆,一时竟当场语塞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  他娘的,这都是你教我的话。

  “是先生你自己说的,‘说我生病会死’啊!”

  “哦,所以你就说我暴毙?!”郭谊一脸难以置信。

  典韦直接跺脚了,“俺说的抱病!!”

  “算了,不提也罢,下次若有人来拜访,你先让亮儿去见,等他去交谈一番后,若是觉得不错再来见我,若是不行就帮我拒了便是。”

  “哎,这可以,就是会耽误他的学业。”

  “没事,回去我就教他,与人交谈方才是正道,你读书百遍,不如与人交谈,因为你在给别人说道理的时候,所得会比自己听取道理,多上十倍。”

  典韦嘴巴一瞥,“俺不信。”

  “那,今日这一趟,还需去何处?”

  “不用了,糜氏之财足够了,孙氏将财产分于二,半数投于曹,半数资以小沛,此人更加聪慧,应当不好劝说,”郭谊走在田坎上,神情轻松写意,“小商贾则有小吏为酬,大商贾则委以大任,而巨富则可倾其家产,换于官宦之家也。”

  “我把糜竺、糜芳举荐上去,两人在徐州有一定的资产,还有人脉,足够令人用度,甚至还可以有门客参军。”

  “他们来投,本身就具有引导作用,之后还会有不少别的人来投,接下来我再努力拿出水利之器就是了。”

  晚上,郭谊和典韦就已经回到了衙署,和曹昂说明了此事。

  曹昂则是也点头称笑,道:“我这里也来了个人,名叫董访,是董昭的弟弟。”

  郭谊当即而笑,“那就更好了,咱们让董昭相助,请董访在陈留寻士族、豪族来投便是。”

  有当地人相助,比起用刀兵去逼要好得多。

  董访虽然也不是本地人,但是当时跟随张邈,在陈留算是苦心经营,所达的人脉不是外来人可以比拟的。

  郭谊的名声是好,曹昂的身份是高,但他们两人也就只能赢得尊重和惧怕罢了,也不可做到让所有人一见面就把钱全交出来。

  现在境内的豪绅还有不少,商贾林立,士族隐遁,这些人都来投的话,那所聚的钱财和人手也就更多了。

  曹昂和郭谊手中有权势,他们要将权势先行换成可用的资源,然后再慢慢挑选。

  这等做法,很像是当年先帝在的时候,卖官鬻爵的做法,不过此法治国不行,现在治郡倒是很不错,毕竟两人就在陈留境内,随时可以去巡察,每有官员得举,那都是足能够观其廉腐的。

  随时巡察,情况和当初完全不同,再说,两人不是什么人都给,还要先来拜访才行。

  郭谊笑道:“那就交给子脩了,就当我今日将糜竺已举荐给你了,还需不需要我再说些他的才能?”

  “这倒不用,兄长去忙你的吧,你那边才是大事,若不成则满盘皆输,我们就成了笑话了。”

  “那不会,”郭谊神秘一笑,“保证让他们掏得心甘情愿,惊呼连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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