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7章:讲道理_女知青的美满人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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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7章:讲道理

  满姐妈知道女儿的性子,犟起来几头牛也拉不转的。「爱阅读」听到女儿如此说,她猛的一个翻身起来,拖住要下床打人的老头。对女儿嗔着:“在你爹面前都不示弱,到了婆家别人会说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养。”

  满姐并没有被她爹的暴行吓得畏缩,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,望着被母亲拖住的爹,喘着粗气抿着嘴,鼓着腮帮瞪着眼。她十分反感父母以暴行取胜,动不动就拿棍子打他们这些子女,她继续说着:“人总得要讲道理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满姐爹像没有听清的反问一句,然后偏过头去对老伴说:“女儿说我们不讲道理。气死我了。气死我了。出了这个忤逆女,我今天不打死她,别人会说我没有教育的。你松手,我要打死她。”见老伴还死死的抓着就吼叫到:“你松手,我要打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。”

  见老头真的有要打死女儿的心,她更加用力拖住了他,她妈厉声对女儿说到。“你少说两句好不好,你爹哮喘病又复发了,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?”

  满姐并不可怜喘着粗气的父亲。相反,那股无法压抑的怒火又冒了出来。“我偏要说,外面都是这样议论的,说我们张家始终欺负着杨家,只是你们没有听到罢了。别以为没有听到别人当面说你们的不是,就以为天下太平了,谁又会在你们面前来挑拨是非,只会在心中嘲弄着你们而已。再说我又不是做那见不得人的事,在夜校当老师又有什么不好。以后如果真有这样的事,也许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锻炼,你们就为什么这样想不通呢?”

  满姐妈一听女儿说得有理,但又不好当着女儿的面批评老头,只好劝着:“老头子,你这样坐着会受凉冻病的,睡下吧。深更半夜的别人听了,还不知出了么了事。”

  其实老头

  也觉得女儿说得有理,就是杨家打瞎了儿子的眼,这口气没有报复上,在心里还一时拗不过来。他叹着气倒在床铺上,老伴帮他把腿移上床又盖好被子。满姐见战火平息了,也吹熄了灯。

  房里静悄悄的,老鼠爬上书桌在上面寻找食物。满姐并没有睡意,她以为她爹起来小便在用脚摸索着鞋子。她立即起来划燃火柴,老鼠被这一吓,跳跑时碰倒了花露水。

  瓶子发出“乒”的一声响,她看见父母也翻了一个身。听父亲那喘息声平和下来,含着那股热泪又睡下了。

  生长在这贫穷环境里的她,青春梦是同样绚丽多彩的。她不相信自己生来就命苦,她想要向命远挑战,在自己的努力下创造条件。

  进农高时她才十四岁,在开发南湖的繁重劳动中,什么事情她都抢着干,从不叫声累叫声苦,一直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。

  在农校她期望着停顿的高考重新招生。可是,当高考又在历史的车轮动转时,她被车轮启动的那股惯性抛到了车外,把她从绚丽多彩的梦中撞醒了,使她沮丧、悲哀。但她的意志还没有衰颓,又想在夜校里拍出一点浪花来。

  满姐爹一直没有睡着,他在展转思索着:“难道我们张家真的欺负杨家了吗?”连女儿都这么说。

  他想起当时开评工大会,望着儿子那盛气凌云的架势,他心中也感到自豪,赞许他那男子汉气概。现在经女儿这么一说,是觉得儿子过份了一点,凭力气争工分还要什么工分?这明明是在欺压他家吗。

  他在内心里反省自己。与杨家几十年的邻里关系,以前如兄弟姐妹一样。现在为了梅秀和工分的事搞得水火不容的,克扣了他家粮食,使得二保冻死在藕湖里……

  那时为什么不能和人家好好相处呢。尽朝人家的坏处着想

  ,才至今日的结仇结怨,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啊。都是为了要得到梅秀做自己家的儿媳,才会让他们老俩口心里不平衡,而恨着吴桂芳一家。

  那时吴桂芳住在城省来这里时,还经常给三个儿子带些好吃的东西。

  想起以前的事,那时几家和睦的景象就出现在了他眼前,他很怀念那段日子,虽说没吃的,可是几家人很快乐。

  那时为什么在儿子面前,不时常提起他们对自己家的好处,还尽在儿子耳边扇风点火,这不更助长了他那股凌虐于人的气势嘛。

  看来自家与杨家的仇是难以化解了。

  自从父女吵架后,满姐爹不知是堵气,还是在省悟,一直没有和女儿说过话,不过也没有再反对她到那边去上课。

  满姐就像农奴得到了解放,罪犯得到了赦免,每天高兴的去上着课,在那里她虽教大家,可是她自己也学到了不少。

  一天晚上,满姐来到杨家找子江商量夜校的事。见子江不在,就问睡在床上的梅秀。

  梅秀自从父亲死后,大病初愈,白天的劳动累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她只能勉强支持着,以免家人担心。她知道今晚夜校不上课,一早就带文中睡了。

  她睡眼矇胧的听到有人问,随口答着不知道。满姐见如此只得出去,正好碰着子明抱着轶轶,后面跟着他妈从外面进来,她又问着二婶。

  吴桂芳告诉她,子江到王兰那里去了,她说声谢谢后就走了。

  冬天的夜是安谧的,弯弯的月儿悄悄地挂在树梢上,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光芒,万物朦胧在这月光里。满姐趁着月光,朝竹林走去,当走上藕池河堤时,她突然想到什么的停住脚步。

  “他俩一定是在幽会,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扰他们呢,那多不好意思,他们会认为我有病。”想到这里她突然笑起自己来,

  认为袁子江有魅力,就因为有魅力她才会黑夜追踪。

  笑过之后,发觉自己心中有着苦苦的感觉。这种感觉只有在碰到子江时才会有,他如果和王兰有说有笑时,自己的心就苦苦的。

  可如果他和自己交谈时,她的心都会没有理由的很开心,很高兴。这种感觉她好像知道,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。

  真的爱上他了吗?她不愿意承认。她有时很讨厌他那种对谁都好的性格,他和梅秀像夫妻一样,又和王兰纠缠不清。这究竟是谁在爱谁,谁又在追求谁,现在两不分明,如果自己也卷入了这场情感中,岂不成了一场争夺战了,不会令人耻笑吗?

  她想起自己和他在竹林学诗时,他说过他不是一个滥情之人,可是他的行动却证明着他是个多情之人。她不想卷入这场没有意义的爱情战里,可她的心却背叛着她,指挥着她的腿朝着竹林走去。

  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,自己并不是想去打扰他们的约会,而且因为新报名的学员没有书了,要再印几本。再者讨论一下如何备课,安排学员的作业应该要怎么布置,作为老师商量一下是应该的。

  她想想这些充分的理由后就加快了脚步,到竹林边时她却停下来了。所停下来的是她的道德观念和理智在起作用,她刚才想的理由都起不了什么作业,这些完全可以在明天白天讨论。

  又何必一定要晚上跑到竹林来破坏他们的约会,那样别人会笑她不懂味的。道德观奴役着她的灵魂,使她沮丧懊恼的往回走。

  满姐回到家,在煤油灯下百无聊赖的,翻翻这本书又看看那本书,以前看得津津有味的书现在都感觉索然无味。

  那天被她气病了的爹,在床上呻吟着。听到翻书的声音都感到不舒服,只得把呻吟声加大,来抗击翻书的烦躁,她

  妈在床上对她摆摆手,又指了指她爹,她这才吹熄了灯。

  与此同时,子江和王兰坐在那棵大树下,在窃窃私语。

  今天是王兰约子江来的,郭东海所在的建筑队又接到了新的项目,一时人手不够。

  他哥马上通知他要王兰来报到,郭东海马上拍打一份电报“速来报到。”给王兰。

  她明天就要乘早班船走,她把当前的知青情况告诉了子江,现在大部分的知青都上去了,也有正式调走的也有私自上去的。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
  “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,他们不能上去,我又怎么可能上去呢。我们一家人都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
  “你真要一辈子在乡下修理地球吗?你的才华会在这里埋没,这里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。子江,难到你就不想你的前程了吗?你想办法上去啊,我把我和你的关系写信告诉了我的父母了,我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。他们只有一条要求,要在省城找工作。”她把一只温暖的手从袖筒里抽了出来,抓住子江的一只手。

  子江顿时增添了一股温暖与勇气,这是一只友爱的手,一只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手。

  他仿佛在这只充满友爱与温暖的手里,看到了他生长的地方。他不是没有想过回到城里,想着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幸福的家庭,还有他的前途与事业。

  虽然在那里好坏只有短短的十八个春秋,但那是他一生难忘的。

  但他想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回城,而是怎么能才支撑着这个家,不让它支离破碎。

  大哥走的时候交待着他,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着家中的一切,他不能辜负大哥的期望。

  一想到把他妈这三类份子的帽子一天不消除,他们一家就不能上去,就得遭受着别人的鄙视。想着轶轶与文中从小在别人厌恶中长大,他的心灵深处就感到有种悸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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