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恢复正常，却又没有完全正常
直到最后一次……那时黄昏已然悄悄地降临，房间里的颜色好像蜜罐子一般，季宁身上都是吻痕、指痕和齿痕地被岳嵘按在沙发上，眼角潮红地流着大颗大颗的泪滴。
这泪水是因为太爽，也是因为他意识到，自己就是拒绝不了岳嵘。
就算他什么都知道、什么都明白，但他就是拒绝不了岳嵘。
季宁看着对方同样汗水涔涔，却爆发出强烈荷尔蒙吸引力的身体，终于说出了对方想听的答案。
“喜欢、喜欢小嵘，啊啊啊，我最喜欢小嵘……”
“哥哥会永远永远都喜欢小嵘，和小嵘在一起……”
他抬起虚软的手臂，去揽住对方的脖颈，闭上眼睛，“不只是喜欢……”
他爱岳嵘，他想和岳嵘在一起。
他是被幼童抓住了翅膀的蜻蜓，虽然已经拼尽了全力，却还是无法挣脱。
他于是献祭一般地，仰起天鹅般的脖颈，奉上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，“岳嵘，我爱你……”
在被吻住那一刻，纵然他知道岳嵘什么都不懂，对方只是在贪恋情欲的快感才会这样，但季宁依然为这样的回应而胸口滚烫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战栗着又被送上了巅峰，然后迷蒙又清醒的向上天祈祷，如果这背德乱伦的关系，需要受到处罚，那么降临到他的身上就好了……
而岳嵘确实不太明白季宁这句话的意思。
他的智商让他无法分辨出喜欢和爱的区别，但他也是欢欣的，因为哥哥说了喜欢他，因为哥哥答应永远和他在一起。
这让岳嵘感觉自己的胸腔里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一样，就连血管都在突突地跳着，于是他冲动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，几百下后再次射了出来。
季宁的体力已经到达了上限，被这么刺激着，只感觉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光斑，随即又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好在这次他昏过去的时间不算长，只一个来小时就恢复了过来。
醒来后季宁发现自己已经被收拾干净了，还被穿上了睡衣。
而岳嵘的自理能力比他还要好，周围也被对方收拾得干干净净：之前被两人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板也被擦得发亮，沙发上的垫子被换了正晾在阳台……
哦，还有几条床单和被罩，那熟悉的花纹让季宁不由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，顿时让他的脖颈都红透了。
尤其他身体里还回荡着事后余韵的酸胀感，这让季宁表情微赧的，寻找起岳嵘的身影来。
也一眼就看到了，开放式的厨房里，蓝色的火苗跳跃着，一边的陶罐里炖着汤，闻着味道很鲜，另一边则是系着围裙的岳嵘在炒菜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温馨，是以往出现在季宁梦中，最美好的场景：他们还在曾经，岳嵘还是正常的……
这让季宁依依不舍的，盯着岳嵘的背影看了许久，直到对方装盘转身。
想到自己之前情潮混沌中答应了什么，虽然半点都不后悔，但季宁还是羞耻的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只是闭眼之后，他又分外好奇岳嵘在做什么，于是竖起耳朵听着对方走来走去，猜测着对方的行动轨迹，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后，他感觉岳嵘朝着自己走了过来。
季宁听到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，然后感觉岳嵘蹲在自己面前在看自己。
他应该睁开眼睛的，但他就是莫名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岳嵘，直到他听对方开口，“哥哥怎么还没睡醒，还是一天没吃饭饿晕过去了？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啊？”
季宁：……
季宁慌忙地睁开了眼睛，然后在心底暗暗庆幸岳嵘什么都不懂，昨晚大概也以为自己是累的睡着了，不然真叫了救护车的话，也太丢人了。
而岳嵘见哥哥醒过来，就高兴得弯了眼睛，“哥哥，我做了好吃的，你来尝尝好不好吃，等你吃饱了，我们就继续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？”
季宁：……
季宁不想精尽人亡，而且就算岳嵘年轻，纵欲也是不好的，于是他一边喝着玉米排骨汤，一边打算和对方商量一下频率的问题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时岳嵘突兀地说了一句话，“要是爸爸妈妈知道哥哥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，一定会很高兴的，好想告诉他们啊。”
岳嵘说得非常真心，因为他说话的时候，眼睛笑得和月牙一样。
但季宁却觉得喝到口中的排骨汤，有些无法下咽了。
他眼中也有着怅然。
小姨和小姨父怎么可能高兴呢？唯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，还被自己拐带上床……
可他又想，自己是真的爱岳嵘的，也会永远都对岳嵘好，他们两个这样的人，抱在一起取暖，不是正好的么？
这样想着，季宁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，“小嵘，明天我们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吧。”
虽然厚颜无耻了些，但他觉得还是应该去小姨和小姨父的坟前，将这件事告诉他们。
他不求这两人原谅自己，只求他们保佑岳嵘，不要让岳嵘因为这种事情，背负任何的过错。
而岳嵘听季宁这么说，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。
他虽然幼稚，但季宁的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，“我会告诉爸爸妈妈，我最喜欢哥哥，哥哥也答应了永远和我在一起，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啦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听岳嵘这么说，季宁唯有苦笑。
不过一天水米未进，就算有些心事，但季宁依然吃得饱足，然后……然后他虽然和岳嵘谈了条件，让对方答应以后每天只能做一次，但当晚还是被压在床上，被操的高潮淋漓。
这倒不是岳嵘说话不算话，而是交换的条件。
岳嵘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，于是兴致勃勃地和他计划着，回去当天要舒服、第二天看过小姨小姨父回来要舒服，总之每天都要舒服。
就算季宁打算坦白，就算他有性瘾，也做不出在那充满童年回忆的家里，做这种事情啊！
所以他只能割地赔款，答应岳嵘今晚让他尽兴，但回去之后就要忍住，一次也不能做。
毕竟他已经够愧疚的了，还是少作孽几分是几分吧。
可岳嵘却不太满意，又讲条件说那回去见了爸爸妈妈后，立刻就回来。
为了什么，不言而喻。
不过这次季宁答应得很快——都是男人，开荤后他也是食髓知味的，他自然盼望着能够回到属于他和岳嵘的家，两个人永远亲密地待在一起。
然而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按照计划，季宁在小姨和小姨父坟前交代了一切，还祈求他们能保佑岳嵘恢复正常。
只要岳嵘能恢复，哪怕面对万劫不复的结果，他也是愿意的。
可在他和岳嵘走出陵园的时候……
岳嵘开心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，季宁含笑看着他的背影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衣衫褴褛、面目狰狞的男人，手里拿着一块板砖，蹑手蹑脚地从后面靠近了他们。
等季宁听到脚步声，察觉不对回头时，一瞬间仿佛被拽回到了噩梦中。
那张满是癫狂表情的脸，他太熟悉了，那是他的生父！
当初的交通事故后，这人被抓起来判刑，算起来的确到出狱的时间了，只是他只当这人死了，所以没有关注而已。
此可见到，季宁心中立刻怒火高涨。
小姨一家的所有悲剧，都是由这人造成，他简直恨不得能将这人除之而后快。
然而不等他做什么，那男人倒是先动了手，他将手中的板砖，狠狠朝着季宁砸了过来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看到那红色的砖头劈头盖脸地砸过来，他知道自己应该躲开，但他只是个每天画画的宅男而已，反应根本没有那么快……
他索性也不打算躲了，而是条件反射地闭上眼，又一脚踹向了男人，打算拼个头破血流，也不让对方好过。
可他没有踹中对方，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，他感觉自己胳膊被猛地一拽，然后倒进了一个怀抱，随即他听到一声硬物击中肉体的声音，又听到岳嵘疼痛的闷哼。
季宁惊恐睁眼，就发现自己被岳嵘抱住，而那烂男人的砖头，砸在了岳嵘的头上。
岳嵘低头看他，鲜血坠落在季宁的眼角，仿佛他流了血泪一般，而那个男人还疯了一样的，一边骂街一边将那染血的砖头，又朝着他砸了下来。
“M的赔钱货，赚了钱不给老子花，还害老子坐了牢，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！”
“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！”
“你这个扫把星，害死了你妈，害得我蹲大牢，我非弄死你！”
岳嵘虽然人高马大，但他这样的情况，根本不会打架，因此只牢牢护住怀里的季宁，打算再一次替哥哥承受痛苦。
而男人还在骂着，“好，你护着他，你们一家可以啊，那我就先弄死你，再弄死他！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见状，眼睛都红了。
记忆里的那场车祸，岳嵘也是这样，紧紧地护着自己……
他牙齿咬得咯咯响，又一脚踹了过去。
他虽然四体不勤，但好歹是个成年男子，因此这一脚到底将那个狗东西给踹到了一边去，接着季宁不要命一般的扑了过去……
他并不像男人那样骂骂咧咧，但他眼中都是凶狠，好像要噬人一般的抢过砖头，也狠狠地朝着那狗男人砸过去。
男人从未想过，季宁居然敢反抗自己，而且其实他刚刚逞的不过是一时之勇……出狱后他没地方去，又吃不了苦打工，因此忍饥挨饿了很久，守在墓园也并不是真的要杀人，而是想等季宁扫墓的时候，把他打服了打怕了，让他养着自己，以后把钱都给自己。
只能说，他就是个人渣，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渣，因此才被季宁打了两下，就抱住脑袋开始求饶，“放过我，救命啊，放过我。”
“我好歹也是你爸，我生了你，你就应该给我养老。”
“救命啊，救命啊，不孝子要杀人了！”
季宁当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他，可这时他听到旁边传来“噗通”一声，眼角余光则是看到岳嵘倒在了地上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让他立刻恢复了理智，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男人抛在地上，过去抱住了岳嵘。
两个小时后。
那个烂男人被警察带走了，季宁陪在岳嵘的病床前。
他死死地握着岳嵘的手，看着对方脑袋上包扎的纱布，心疼担心之余难免多想……明明他祈求了什么都让自己承受，为什么受伤的还是岳嵘。
他微微低头，将自己的唇印在岳嵘的手背上，“小嵘，对不起。”
而他这句话刚说完，岳嵘就突兀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着季宁在亲吻自己的手，直接愣住了，许久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头上的疼痛，可却忍着并没有说什么，只一味地盯着那眼角泛红的人看。
最终还是季宁抬起头来，和他实现对上。
季宁面露惊喜，“小嵘，你醒了！”
而岳嵘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，“哥，你一直陪着我啊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听他叫自己哥，眉心微微皱起。
十岁之前，岳嵘都是叫自己哥哥，十岁之后对方觉得叠字太幼稚了，才改口叫自己哥。
因此他心中异常不安，感觉心脏都在下沉着。
而这时岳嵘突然起身，绕着他转来转去地察看不说，还开口问他，“哥你没事吧？有没有受伤？早知道我怎么也不该让你回去的。”
见季宁没事，岳嵘又撒娇一样的开口，“那两个人太不是东西了，居然开车撞我们，哥我头好疼啊，你帮我吹吹。”
他说完，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温柔对待，还看到季宁脸色变得异常苍白，身体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。
他有些奇怪地伸出手指，点了下季宁的手臂，“哥？”
只是轻轻的一下，但季宁的反应却很大……
季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，撞到床头的柜子后才清醒了一些，他死死地握拳，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来，“小嵘，现在的情况，有点奇怪，我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，然后我再和你解释发生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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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泪水是因为太爽，也是因为他意识到，自己就是拒绝不了岳嵘。
就算他什么都知道、什么都明白，但他就是拒绝不了岳嵘。
季宁看着对方同样汗水涔涔，却爆发出强烈荷尔蒙吸引力的身体，终于说出了对方想听的答案。
“喜欢、喜欢小嵘，啊啊啊，我最喜欢小嵘……”
“哥哥会永远永远都喜欢小嵘，和小嵘在一起……”
他抬起虚软的手臂，去揽住对方的脖颈，闭上眼睛，“不只是喜欢……”
他爱岳嵘，他想和岳嵘在一起。
他是被幼童抓住了翅膀的蜻蜓，虽然已经拼尽了全力，却还是无法挣脱。
他于是献祭一般地，仰起天鹅般的脖颈，奉上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，“岳嵘，我爱你……”
在被吻住那一刻，纵然他知道岳嵘什么都不懂，对方只是在贪恋情欲的快感才会这样，但季宁依然为这样的回应而胸口滚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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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岳嵘确实不太明白季宁这句话的意思。
他的智商让他无法分辨出喜欢和爱的区别，但他也是欢欣的，因为哥哥说了喜欢他，因为哥哥答应永远和他在一起。
这让岳嵘感觉自己的胸腔里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一样，就连血管都在突突地跳着，于是他冲动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，几百下后再次射了出来。
季宁的体力已经到达了上限，被这么刺激着，只感觉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光斑，随即又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好在这次他昏过去的时间不算长，只一个来小时就恢复了过来。
醒来后季宁发现自己已经被收拾干净了，还被穿上了睡衣。
而岳嵘的自理能力比他还要好，周围也被对方收拾得干干净净：之前被两人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板也被擦得发亮，沙发上的垫子被换了正晾在阳台……
哦，还有几条床单和被罩，那熟悉的花纹让季宁不由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，顿时让他的脖颈都红透了。
尤其他身体里还回荡着事后余韵的酸胀感，这让季宁表情微赧的，寻找起岳嵘的身影来。
也一眼就看到了，开放式的厨房里，蓝色的火苗跳跃着，一边的陶罐里炖着汤，闻着味道很鲜，另一边则是系着围裙的岳嵘在炒菜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温馨，是以往出现在季宁梦中，最美好的场景：他们还在曾经，岳嵘还是正常的……
这让季宁依依不舍的，盯着岳嵘的背影看了许久，直到对方装盘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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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宁听到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，然后感觉岳嵘蹲在自己面前在看自己。
他应该睁开眼睛的，但他就是莫名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岳嵘，直到他听对方开口，“哥哥怎么还没睡醒，还是一天没吃饭饿晕过去了？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啊？”
季宁：……
季宁慌忙地睁开了眼睛，然后在心底暗暗庆幸岳嵘什么都不懂，昨晚大概也以为自己是累的睡着了，不然真叫了救护车的话，也太丢人了。
而岳嵘见哥哥醒过来，就高兴得弯了眼睛，“哥哥，我做了好吃的，你来尝尝好不好吃，等你吃饱了，我们就继续做舒服的事情好不好？”
季宁：……
季宁不想精尽人亡，而且就算岳嵘年轻，纵欲也是不好的，于是他一边喝着玉米排骨汤，一边打算和对方商量一下频率的问题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时岳嵘突兀地说了一句话，“要是爸爸妈妈知道哥哥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，一定会很高兴的，好想告诉他们啊。”
岳嵘说得非常真心，因为他说话的时候，眼睛笑得和月牙一样。
但季宁却觉得喝到口中的排骨汤，有些无法下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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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和小姨父怎么可能高兴呢？唯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，还被自己拐带上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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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厚颜无耻了些，但他觉得还是应该去小姨和小姨父的坟前，将这件事告诉他们。
他不求这两人原谅自己，只求他们保佑岳嵘，不要让岳嵘因为这种事情，背负任何的过错。
而岳嵘听季宁这么说，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。
他虽然幼稚，但季宁的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，“我会告诉爸爸妈妈，我最喜欢哥哥，哥哥也答应了永远和我在一起，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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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不是岳嵘说话不算话，而是交换的条件。
岳嵘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，于是兴致勃勃地和他计划着，回去当天要舒服、第二天看过小姨小姨父回来要舒服，总之每天都要舒服。
就算季宁打算坦白，就算他有性瘾，也做不出在那充满童年回忆的家里，做这种事情啊！
所以他只能割地赔款，答应岳嵘今晚让他尽兴，但回去之后就要忍住，一次也不能做。
毕竟他已经够愧疚的了，还是少作孽几分是几分吧。
可岳嵘却不太满意，又讲条件说那回去见了爸爸妈妈后，立刻就回来。
为了什么，不言而喻。
不过这次季宁答应得很快——都是男人，开荤后他也是食髓知味的，他自然盼望着能够回到属于他和岳嵘的家，两个人永远亲密地待在一起。
然而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按照计划，季宁在小姨和小姨父坟前交代了一切，还祈求他们能保佑岳嵘恢复正常。
只要岳嵘能恢复，哪怕面对万劫不复的结果，他也是愿意的。
可在他和岳嵘走出陵园的时候……
岳嵘开心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，季宁含笑看着他的背影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衣衫褴褛、面目狰狞的男人，手里拿着一块板砖，蹑手蹑脚地从后面靠近了他们。
等季宁听到脚步声，察觉不对回头时，一瞬间仿佛被拽回到了噩梦中。
那张满是癫狂表情的脸，他太熟悉了，那是他的生父！
当初的交通事故后，这人被抓起来判刑，算起来的确到出狱的时间了，只是他只当这人死了，所以没有关注而已。
此可见到，季宁心中立刻怒火高涨。
小姨一家的所有悲剧，都是由这人造成，他简直恨不得能将这人除之而后快。
然而不等他做什么，那男人倒是先动了手，他将手中的板砖，狠狠朝着季宁砸了过来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看到那红色的砖头劈头盖脸地砸过来，他知道自己应该躲开，但他只是个每天画画的宅男而已，反应根本没有那么快……
他索性也不打算躲了，而是条件反射地闭上眼，又一脚踹向了男人，打算拼个头破血流，也不让对方好过。
可他没有踹中对方，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，他感觉自己胳膊被猛地一拽，然后倒进了一个怀抱，随即他听到一声硬物击中肉体的声音，又听到岳嵘疼痛的闷哼。
季宁惊恐睁眼，就发现自己被岳嵘抱住，而那烂男人的砖头，砸在了岳嵘的头上。
岳嵘低头看他，鲜血坠落在季宁的眼角，仿佛他流了血泪一般，而那个男人还疯了一样的，一边骂街一边将那染血的砖头，又朝着他砸了下来。
“M的赔钱货，赚了钱不给老子花，还害老子坐了牢，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！”
“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！”
“你这个扫把星，害死了你妈，害得我蹲大牢，我非弄死你！”
岳嵘虽然人高马大，但他这样的情况，根本不会打架，因此只牢牢护住怀里的季宁，打算再一次替哥哥承受痛苦。
而男人还在骂着，“好，你护着他，你们一家可以啊，那我就先弄死你，再弄死他！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见状，眼睛都红了。
记忆里的那场车祸，岳嵘也是这样，紧紧地护着自己……
他牙齿咬得咯咯响，又一脚踹了过去。
他虽然四体不勤，但好歹是个成年男子，因此这一脚到底将那个狗东西给踹到了一边去，接着季宁不要命一般的扑了过去……
他并不像男人那样骂骂咧咧，但他眼中都是凶狠，好像要噬人一般的抢过砖头，也狠狠地朝着那狗男人砸过去。
男人从未想过，季宁居然敢反抗自己，而且其实他刚刚逞的不过是一时之勇……出狱后他没地方去，又吃不了苦打工，因此忍饥挨饿了很久，守在墓园也并不是真的要杀人，而是想等季宁扫墓的时候，把他打服了打怕了，让他养着自己，以后把钱都给自己。
只能说，他就是个人渣，还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渣，因此才被季宁打了两下，就抱住脑袋开始求饶，“放过我，救命啊，放过我。”
“我好歹也是你爸，我生了你，你就应该给我养老。”
“救命啊，救命啊，不孝子要杀人了！”
季宁当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他，可这时他听到旁边传来“噗通”一声，眼角余光则是看到岳嵘倒在了地上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下让他立刻恢复了理智，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男人抛在地上，过去抱住了岳嵘。
两个小时后。
那个烂男人被警察带走了，季宁陪在岳嵘的病床前。
他死死地握着岳嵘的手，看着对方脑袋上包扎的纱布，心疼担心之余难免多想……明明他祈求了什么都让自己承受，为什么受伤的还是岳嵘。
他微微低头，将自己的唇印在岳嵘的手背上，“小嵘，对不起。”
而他这句话刚说完，岳嵘就突兀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着季宁在亲吻自己的手，直接愣住了，许久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头上的疼痛，可却忍着并没有说什么，只一味地盯着那眼角泛红的人看。
最终还是季宁抬起头来，和他实现对上。
季宁面露惊喜，“小嵘，你醒了！”
而岳嵘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，“哥，你一直陪着我啊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宁听他叫自己哥，眉心微微皱起。
十岁之前，岳嵘都是叫自己哥哥，十岁之后对方觉得叠字太幼稚了，才改口叫自己哥。
因此他心中异常不安，感觉心脏都在下沉着。
而这时岳嵘突然起身，绕着他转来转去地察看不说，还开口问他，“哥你没事吧？有没有受伤？早知道我怎么也不该让你回去的。”
见季宁没事，岳嵘又撒娇一样的开口，“那两个人太不是东西了，居然开车撞我们，哥我头好疼啊，你帮我吹吹。”
他说完，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温柔对待，还看到季宁脸色变得异常苍白，身体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。
他有些奇怪地伸出手指，点了下季宁的手臂，“哥？”
只是轻轻的一下，但季宁的反应却很大……
季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，撞到床头的柜子后才清醒了一些，他死死地握拳，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来，“小嵘，现在的情况，有点奇怪，我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，然后我再和你解释发生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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