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祭奠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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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棚户区，张平凡先探头看了一眼姐姐在不在，然后悄悄推开门进去。
手里拎着一个女士提包，像做贼一样来到自己的房间。
刚把包放下，就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。
“是小凡回来了吗？”
姐姐！
张平凡急忙将提包放在被子里面藏好，转身正好看到张屏羽进来。
“呵呵，姐姐你回来好早啊。”
“你这小子，我平常不也是这个点回来么？你怎么了？脸色那么难看，发烧了？”
说着就要上前摸他额头，张平凡急忙后退挡住门口。
“别，没，我没生病，哎呀，姐，别说了，我都快饿死了，你快去做饭吧。”
他一边推搡张屏羽一边回头看床上高高的隆起，直到把姐姐推到厨房里这才松口气。
奇怪？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姐姐看到呢？
深夜，今天他出奇的没有去院子里练习金鳞甲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余光总是能看到一个手提包，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白天的场景。
“组长，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？被人恶作剧了？走，我带你报仇去！”
……
“嗯……真的很霉，组长，不行我还是带你去曼姐那里看看吧，你这眼睛肯定是中毒了。”
……
“张平凡，你太过分了！”
寒酥脸上的羞恼、失望、伤心一点点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，可是他想不明白，寒酥到底是怎么了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？难道是因为自己说她化的妆不好看吗？
以前也开过这种玩笑，为什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。
张平凡拿出一瓶水乳翻来覆去的看，上面的标签还是崭新的。
算了，先睡觉吧，等明天见到她再好好道歉吧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领导，关系闹僵了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嘛。
翌日，
张平凡拎着手包来到异人所，却看到寒酥的办公位是空着的？难道迟到了？
他倒是没有在意，到了中午依旧来到监控室，上次青青的话让他受益良多，看看这次能不能学到有用的，下午他来到街边盯着过往的车练习动态视觉的张弛程度，由于他现在还无法进行微观调控，所以只能带这么墨镜练习，不然被行人发现他的瞳孔一会有一会没有，还不把自己当成怪物。
夕阳西下，他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，早上放在桌子上的手包还在远处，寒酥一天都没来？
这倒是不符合她的性格，寒酥很少会旷工的。
“古队，你今天看到寒组长了吗？”
“啊？没注意啊？”
“哦，没事了。”
怀揣着疑问，张平凡只能回家，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几天，这几天倒是国泰民安，除了几个寻衅滋事、邻里纠纷的案子外，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案子，不过寒酥一直都没来，这让张平凡莫名有些烦躁，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？
这天，他正好看到罗曼从药剂室出来，急忙迎上去。
谁知罗曼一看到他，转身就要回去，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要关的门：“曼姐曼姐，聊聊，聊聊。”
罗曼眼睛一瞪：“松手。”
张平凡十分委屈，自己好像没招惹她吧？
“曼姐，你别生气啊，我就是问你点事，寒组长这几天怎么没来啊？是不是生病了啊？”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罗曼更生气，前几天发生的事她都听说了，这小子就是一个榆木疙瘩，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，怎么一到这种事就犯糊涂呢，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。更何况寒酥那么好的女孩，从哪方面看不是你高攀了，导致她对张平凡心中也有许多不满。
“我怎么知道！关心人家就自己去问！问我算怎么回事，让开。”
“别……曼姐，你听我说……啊！！！”
张平凡话没说完就惨叫一声，揉着红肿的手指可劲吹，靠，这女人太狠了，要不是自己缩得快就把手指头夹下来了。
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？寒酥不对劲，罗曼也不对劲？难道异人来例假的时间都是一样的？好在自己已经把东西拿到了。怀揣着疑惑回到位置上，见古利一个劲往这边看，他悄悄凑过去，等到办公室没人的时候这才低声说：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，靠谱嘛？”
“情况有变。”
“计划取消？”
“不，计划继续，不过你要……”
晚上，张平凡不睡觉，跑到厨房将下班后买来的东西放进锅里，不停的用铲子搅动，整整一锅的粘稠液体。
厨房的声音太大，张屏羽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，看到厨房里的他忍不住问道：“你饿了啊？等下我给你热点饭菜。”
“不用了姐，你先去睡觉吧。”
说着，就端着锅走出厨房，看他去到院子里，张屏羽也跟上去。
“小凡？你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没事。”
天上的月亮好圆，也好亮。当缓缓飘来一朵云挡住了月光时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，在张屏羽诧异的目光中，他将一锅的浆液倒在地上。
“啊！你疯了吧，你干嘛啊。”
张屏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，急忙要上前收拾，却被张平凡拦住。
深吸一口气，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。
“姐，你先回去睡觉吧，这里我会收拾的。”
张屏羽不放心：“小凡，你别吓姐姐，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？”
张平凡眉宇间仿佛有一片乌云，表情有些哀伤，低头看着那浆液缓缓渗入地下，香甜的气味吸引出一些蚂蚁前来舔舐，嘴角微微上扬：
“祭奠故人。”
……
天刚蒙蒙亮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来一个庞大的身影，从体貌特征来看依稀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，她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气息，给本来就阴冷的清晨增添一份寒意。
这条街，她走了十多年，十多年如一日，每到今天她都会走上一遭，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有她想要见到的人。
那是一座荒山，说是山，其实就是一片山包，在营城还没有开发的时候这里还是很茂盛的，但因为人为的过度污染，这片山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，但丽姐还没有忘记，这就是她诞生的地方，不只如此，自己的孩子也长眠于此。
在山包的顶端，有一个没有写名字的石碑，那是小宝的墓，或许这个时候小宝的尸体已经化作肥料滋养这一片土地，可作为母亲，这是她唯一能够靠近自己儿子的办法。
今天是小宝的忌日，每年这个时候丽姐都是一个人前来，在这里坐上几个小时，然后再回去，这也是大根唯一不能跟来的日子。
“小宝，你知道吗，妈妈又遇到那个给你做好吃的大哥哥了。”丽姐盘腿坐在地上，靠着石碑自言自语，脸上的表情十分慈祥，这个时候她不是什么蚁后，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。她每年都会把这一年想对小宝说的话全都说出来，她认为小宝是能听到的。
“他又给你做了好多吃的，你应该已经吃到了吧，不过不要多吃，千万不要像是妈妈这样这么胖。”
“还有啊，当初那些坏人，妈妈也都帮你处理了，你受的苦痛妈妈都千百倍的施加在他们身上。可惜，那个大坏蛋妈妈还是没有抓到。妈妈是不是很没用。”
“人家都说，蚁后在自己的地盘无所不能，可是妈妈却连小宝都保护不了，有时候妈妈在想，你会不会怪我。”
丽姐苦笑着，她没有哭，这么多年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。
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，身后有一个人影一步一步在靠近她，丽姐没有发现，当人影来到她的身后时她这才皱起眉头：“都说了不要跟来，你回去吧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，而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东西。
没有听到回应，丽姐发觉有些不对，刚想回头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捂住嘴巴，口鼻处还贴着一张棉布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
感觉手中的人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，那人松开手，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丽姐那庞大的身躯拎起来，瞥了一眼石碑嗤笑一声，转身拎着丽姐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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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棚户区，张平凡先探头看了一眼姐姐在不在，然后悄悄推开门进去。
手里拎着一个女士提包，像做贼一样来到自己的房间。
刚把包放下，就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。
“是小凡回来了吗？”
姐姐！
张平凡急忙将提包放在被子里面藏好，转身正好看到张屏羽进来。
“呵呵，姐姐你回来好早啊。”
“你这小子，我平常不也是这个点回来么？你怎么了？脸色那么难看，发烧了？”
说着就要上前摸他额头，张平凡急忙后退挡住门口。
“别，没，我没生病，哎呀，姐，别说了，我都快饿死了，你快去做饭吧。”
他一边推搡张屏羽一边回头看床上高高的隆起，直到把姐姐推到厨房里这才松口气。
奇怪？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姐姐看到呢？
深夜，今天他出奇的没有去院子里练习金鳞甲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余光总是能看到一个手提包，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白天的场景。
“组长，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？被人恶作剧了？走，我带你报仇去！”
……
“嗯……真的很霉，组长，不行我还是带你去曼姐那里看看吧，你这眼睛肯定是中毒了。”
……
“张平凡，你太过分了！”
寒酥脸上的羞恼、失望、伤心一点点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，可是他想不明白，寒酥到底是怎么了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？难道是因为自己说她化的妆不好看吗？
以前也开过这种玩笑，为什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。
张平凡拿出一瓶水乳翻来覆去的看，上面的标签还是崭新的。
算了，先睡觉吧，等明天见到她再好好道歉吧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领导，关系闹僵了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嘛。
翌日，
张平凡拎着手包来到异人所，却看到寒酥的办公位是空着的？难道迟到了？
他倒是没有在意，到了中午依旧来到监控室，上次青青的话让他受益良多，看看这次能不能学到有用的，下午他来到街边盯着过往的车练习动态视觉的张弛程度，由于他现在还无法进行微观调控，所以只能带这么墨镜练习，不然被行人发现他的瞳孔一会有一会没有，还不把自己当成怪物。
夕阳西下，他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，早上放在桌子上的手包还在远处，寒酥一天都没来？
这倒是不符合她的性格，寒酥很少会旷工的。
“古队，你今天看到寒组长了吗？”
“啊？没注意啊？”
“哦，没事了。”
怀揣着疑问，张平凡只能回家，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几天，这几天倒是国泰民安，除了几个寻衅滋事、邻里纠纷的案子外，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案子，不过寒酥一直都没来，这让张平凡莫名有些烦躁，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？
这天，他正好看到罗曼从药剂室出来，急忙迎上去。
谁知罗曼一看到他，转身就要回去，一个箭步上前挡住要关的门：“曼姐曼姐，聊聊，聊聊。”
罗曼眼睛一瞪：“松手。”
张平凡十分委屈，自己好像没招惹她吧？
“曼姐，你别生气啊，我就是问你点事，寒组长这几天怎么没来啊？是不是生病了啊？”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罗曼更生气，前几天发生的事她都听说了，这小子就是一个榆木疙瘩，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，怎么一到这种事就犯糊涂呢，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。更何况寒酥那么好的女孩，从哪方面看不是你高攀了，导致她对张平凡心中也有许多不满。
“我怎么知道！关心人家就自己去问！问我算怎么回事，让开。”
“别……曼姐，你听我说……啊！！！”
张平凡话没说完就惨叫一声，揉着红肿的手指可劲吹，靠，这女人太狠了，要不是自己缩得快就把手指头夹下来了。
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？寒酥不对劲，罗曼也不对劲？难道异人来例假的时间都是一样的？好在自己已经把东西拿到了。怀揣着疑惑回到位置上，见古利一个劲往这边看，他悄悄凑过去，等到办公室没人的时候这才低声说：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，靠谱嘛？”
“情况有变。”
“计划取消？”
“不，计划继续，不过你要……”
晚上，张平凡不睡觉，跑到厨房将下班后买来的东西放进锅里，不停的用铲子搅动，整整一锅的粘稠液体。
厨房的声音太大，张屏羽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，看到厨房里的他忍不住问道：“你饿了啊？等下我给你热点饭菜。”
“不用了姐，你先去睡觉吧。”
说着，就端着锅走出厨房，看他去到院子里，张屏羽也跟上去。
“小凡？你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没事。”
天上的月亮好圆，也好亮。当缓缓飘来一朵云挡住了月光时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，在张屏羽诧异的目光中，他将一锅的浆液倒在地上。
“啊！你疯了吧，你干嘛啊。”
张屏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，急忙要上前收拾，却被张平凡拦住。
深吸一口气，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。
“姐，你先回去睡觉吧，这里我会收拾的。”
张屏羽不放心：“小凡，你别吓姐姐，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？”
张平凡眉宇间仿佛有一片乌云，表情有些哀伤，低头看着那浆液缓缓渗入地下，香甜的气味吸引出一些蚂蚁前来舔舐，嘴角微微上扬：
“祭奠故人。”
……
天刚蒙蒙亮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来一个庞大的身影，从体貌特征来看依稀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，她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气息，给本来就阴冷的清晨增添一份寒意。
这条街，她走了十多年，十多年如一日，每到今天她都会走上一遭，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有她想要见到的人。
那是一座荒山，说是山，其实就是一片山包，在营城还没有开发的时候这里还是很茂盛的，但因为人为的过度污染，这片山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，但丽姐还没有忘记，这就是她诞生的地方，不只如此，自己的孩子也长眠于此。
在山包的顶端，有一个没有写名字的石碑，那是小宝的墓，或许这个时候小宝的尸体已经化作肥料滋养这一片土地，可作为母亲，这是她唯一能够靠近自己儿子的办法。
今天是小宝的忌日，每年这个时候丽姐都是一个人前来，在这里坐上几个小时，然后再回去，这也是大根唯一不能跟来的日子。
“小宝，你知道吗，妈妈又遇到那个给你做好吃的大哥哥了。”丽姐盘腿坐在地上，靠着石碑自言自语，脸上的表情十分慈祥，这个时候她不是什么蚁后，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。她每年都会把这一年想对小宝说的话全都说出来，她认为小宝是能听到的。
“他又给你做了好多吃的，你应该已经吃到了吧，不过不要多吃，千万不要像是妈妈这样这么胖。”
“还有啊，当初那些坏人，妈妈也都帮你处理了，你受的苦痛妈妈都千百倍的施加在他们身上。可惜，那个大坏蛋妈妈还是没有抓到。妈妈是不是很没用。”
“人家都说，蚁后在自己的地盘无所不能，可是妈妈却连小宝都保护不了，有时候妈妈在想，你会不会怪我。”
丽姐苦笑着，她没有哭，这么多年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。
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，身后有一个人影一步一步在靠近她，丽姐没有发现，当人影来到她的身后时她这才皱起眉头：“都说了不要跟来，你回去吧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，而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东西。
没有听到回应，丽姐发觉有些不对，刚想回头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捂住嘴巴，口鼻处还贴着一张棉布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
感觉手中的人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，那人松开手，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丽姐那庞大的身躯拎起来，瞥了一眼石碑嗤笑一声，转身拎着丽姐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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