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节_合欢宫记事+将君令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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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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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排最角落的一间儿小得只容一人身的小库房,把给他住著;每日里又派地位最低下的小公公来,将他捆好、堵嘴──就这样,那呜呜呜的呜咽声、砰砰啪啪的挣扎声,也著实让人渗得慌。

  德顺来过一次,送了些银钱予他傍身。其他的宦官们自然心里有数,等了几天见德顺并不再来,想著法子将他这些少少的银钱,又一点点从指缝间抠了出来:每日的吃食总是馊了的狗食,想要乞些残羹冷饭──拿钱;日子一天天儿地见冷了,想要活命,施舍口热的、多求点儿被褥──拿钱;一日三次疼他刘昌满床打滚、几乎想就此自了了,求些药材──拿钱……

  更何况,往日里他趾高气昂惯了,得罪了不少底层的宫人,初初病的那两三月,时不时更有些满面嘲讽嬉笑的宫人们,结伴而来,肆意凌辱。几个耳刮子已算得少了,多的则是板子、鞭子、热茶,各各不一,相同的不过是: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、心满意足地归去罢了。

  如是,刘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,就如那风中残烛,或朽木落叶一般,眼见著、也不过是上上下下的一口气儿,熬不过这到冬来了。

  如今他也没了什麽盼头,整日里,不过是一个“熬”字儿。自从钱被掏空、再下不得床之後,衣、食、住、行、吃、喝、拉、撒、药、沐、浴不得自理,整个人如缩在又脏又臭的狗窝中一般,便如一具死尸,整日价躺在那块破木板上,裹著点破破烂烂地布单,瑟缩著,受不住时嘶声求点吃的喝的,求到了便也不吭声了,谁人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
  破败的一潭死水的眼中,渐渐映出当年的诅咒:

  一个少年匍匐在地,嘶吼著叫道:“刘昌──你个天杀的狗娘养的,你不得好死──!”

  又一个瑟缩的少年趴伏在他脚下,满面哭得通红、哀求道:“公公──干爹──求您行行好……求您了……我给您做牛做马、我一定好好孝敬您……”

  还有印象最深刻的,便是那名桀骜不驯的男子,明明满眼的恨意和不甘,明明满身的骄傲羽毛,却在备受他折磨时鲜少将视线真正投到他身上,那眼神仿佛满是不屑、无视与一种大丈夫的隐忍,那人一举一动,都露出一种让他心中畏惧的高高在上。这种畏惧很快地转化为了恼怒和情y_u,是的,他得不到,可是他可以将这个男人捏在手心里,让他叫,他就要嗯嗯啊啊高低婉转地呻吟;让他扭,他就要扭腰摆胯、蠢蠢求宠;让他浪,他便不得不自己抹了药、如同一个低j_ia_n的妓户般插著穴、玩到自己满腿y-i-n水横流,玩到自己穴肉通红浪ch_ao不断!

  他瞧见那男子原本如春水明镜般的眼睛,渐渐变成雾气弥漫的秋水,在屈辱及羞耻之下又逃避般地阖上去、阖上去,徒留下一双蝶羽上上下下随著痛苦颤动,便有一种疯狂的满足和惬意!

  唯有这个男子,什麽都没有说过,鲜少真正地瞧上他一眼,冷漠淡然,每逢侮辱和调弄,虽则一言不发、媚态横生、羞辱至极,却鲜少正眼看他,这怎能让他不愤恨、怎能让他甘心!

  ──往时里,那些男宠、男奴们的满是眼神、咒骂,越是恨意十足,越是显现出他们的无力、不甘、耻辱、畏惧,乃至到最後,这些人都变成了一个模子,那就是捏在他手心,任他搓圆搓扁、哪怕一朝得宠,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!

  正是这个锯嘴葫芦样的男子,高傲、倔强、坚持、顽固,却又隐忍,反而更勾起了刘昌扭曲、不满足的y_u火。

  是的,虽则皇宫内外,为所有男人不耻和看低,但作为一个失去了命根子的宦官,对於男女之事,不是没有渴望的。囊袋并未被根除,刘昌自年少时跟著师傅日夜专职这等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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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宜,自然心理更为扭曲。

  恍惚记得,第一次狠心下手,是在十七那年……

  (15鲜币)无根刘昌番外(下)

  十七那年,刘昌还是後宫之中地位卑下的一名小小公公,跟著的主子不比他大,是一个刚入宫中的少年书生。那书生家原本也是富贵,只因家中传到此代时、无甚当权握柄的朝中人,又是拉拉杂杂一大盛族惹人眼红而遭了罪;这小儿子闺女似的养在家中,如今便送入宫中,只为邀得天子之恩宠、让家族能继续繁盛下去。

  刘昌那年跟著这个不引人注目的小主子,住在星辉宫偏殿。那是还未认得师傅,当年的南风阁总管汪明忠,是个狠辣的,日日里这些个男主子们都要上功课,苦不堪言。刘昌原本也是想著一心为主,虽则这主子,一言一行都对他带有一股高高在上、冷淡异常,但刘昌也觉著此乃份所应当,并未有什麽特别的想法。

  直至终有一日,主子忤逆上恩,被勒令重罚。这地位较低的主子、上面懒怠日日盯著,刘昌作为贴身内侍,自然是最佳的行刑官。

  自此之後,原本和谐自然的主仆关系,便变为了冰火交加。主子开始时羞於见他,然而每日里的刑罚物什是熬不住仍旧要放要取的;日子久了,那种羞愤渐渐变作了憎恶,明知刘昌不过奉命行事,那憎恨仍旧是一点一滴的,转移到了他的身上。借故惩罚、责骂乃至摔打,刘昌不知身受了多少;原本忠仆的心,凉了,更看到这後宫人心的凉薄、男妃们的鄙夷和讥讽──不过是个阉了的公鸭,低j_ia_n的奴仆,连人都算不上,还是肮脏的工具、刽子手,一旦落了势,就连原本地位低下的主子都不看顾了,哪里有他的活路?

  直至那日里刘昌为主子更换刑具,高高在上的汪公公正好路过,瞧见他上刑时仍旧被打被骂的窝囊样子,又见他手脚麻利、办事小心,如此这般嘱托一二,刘昌从此便摇身一变,变作了汪公公名下的一头走狗。

  此後数年过去,刘昌因著狠辣的手段,更一跃成为汪明忠义子,後又经他举荐晋为南风阁副总管……几十年过去,刘昌仍旧记得,当初义父教导的种种手段,其中最最重要的一条,便是:“你要狠狠地将这些‘主子’们攥在手中,直教他们服服帖帖,无、论、如、何,都不敢违逆咱们,这样儿,才能凭著他们的一身好‘本事’,平步青云。一个两个娈宠,皇上宠过一时便罢了,若是咱们手艺好,能当得後宫里的‘老鸨’,这才算是金饭碗。这些人捏在手中,凭他们听咱们摆布,总比扶上去一个两个的主子、自个儿还当著人下人的好……”

  事实上,刘昌也是这样做了。前朝老圣人因著外戚干政,甚有借酒消愁的味道,日日流连後宫;因著子嗣问题,宠幸的妃子却又不如宠幸娈宠来得安全,故而南风阁深得帝後倚重,权势甚大。

  当日刘昌所跟随的主子,渐渐成了他脚边儿不敢喊不敢挣的一只小狗一般的东西;任由他如何作践,总是服服帖帖;甚至拿嘴去伺候他那残缺不全的男根,乃至於在他变态的y_u望之下用将自己玩弄得低j_ia_n、y-i-n荡,早没了昔日书生的矜持与文雅。

  那个小主子後来凭借著这训出来的本事,果然在後宫独占鼇头整一年;直至刘昌心想事成,把这拿到手搓弄的犬奴丢开到一边儿,又看中一个份外倔强骄傲的少年。那少年因著骄傲冲撞了圣意,却也因著新鲜,被老圣人和刘昌满心挂念著、一时也舍不得重罚。

  刘昌怀著圣意,有意折服他;将师傅传承的手段衣钵一一拿了出来;不过半月,那少年便已屈服,被老皇上恩宠了数月,再失了宠。刘昌也早已厌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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