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节_合欢宫记事+将君令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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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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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了这小玩意儿,想起他初时的傲然和得罪,这才拿起真正的手段将那侮辱过他的男孩给去了势、变作了连宦官也不如的低j_ia_n下奴。那奴儿早已改口叫他干爹,每日里百般乞怜,终是逃不出夭亡的命运──刘昌身理上无法满足,自有一番与常人不同的变态y_u望。他最喜看男宠们哀求受苦,每日里对这复宠无望的j_ia_n奴百般折磨,最後终有一日,竟命人牵了骡子和马来干他。那原本骄傲倔强的少年经不住这一劫,去时极为惨烈地诅咒此时在刘昌的耳边响起:“你、你──不得好死──万毒穿心──日日、受那腐、腐骨之毒,咳、咳,足、受上一年半载──变成一滩烂肉……”

  现在想来,这誓竟是应了。刘昌在破败的蚕室内重重地咳嗽几声,又感觉浑身上下,一股钻心撕骨的疼痛阵阵传来。

  心里知道命不久矣,更舍不得那繁花似锦的权势与财富,舍不得那春风得意的好日子……忆起当年,那是何等威风──刘昌手下拿捏著一个两个的男宠男妃,任是有什麽好东西,也是先孝敬到他这里;作威作福数十年,直至一朝改朝换代。

  成年男子而入後宫,乔云飞是第一个,也是最後一个。他的双生身子,起初让刘昌食指大动、满心惊奇与兴奋,心中只想著这一回,总算当今圣上也能沾一沾南风之气,正是他重获圣宠的好时机。更何况,把著这麽个身怀异禀的男人,想圣上也不会一日两日便厌弃,真真是,天赐良机、好风凭借力!更何况,刘昌t-iant-ian舌头,那难得的身子,哪怕是拿手指去抚弄,也能感觉到比宫外买的女子还要紧致、舒服……

  只是这一回,刘昌使尽了手段,还没有尝到肉味,便折在了这个男人手上。

  短暂的屈服总不彻底,眼中的无视和冷然时时提醒著他:这人根本不把他刘昌放在眼中!在乔云飞眼中的,只有皇帝,而他刘昌,仍旧不过是当日里的一把污秽的工具、一个低j_ia_n的刽子手!

  刘昌使出浑身数解,一面谗言劝皇上对他多加磨难,一面又背地里勾上不安份的皇後娘娘,从中大大地收了一笔好处,更是潇洒威风了数年。只是这个男人,虽则一时半会儿地委身屈服,但却总是在他放心之後、再次挣脱他的禁锢,又回复一身反骨,甚至数次让他命悬一线!

  那男人偶尔看过来时,眼中沈淀的憎恨更让他心惊;那不是一股仇恨,只是一股死绝的执著,更是一种看著死人的眼神!

  刘昌因著一股多年看人眼色的本事,早已发现了这一点;他一面暗暗心惊,一面想要先行按死这只毒蜂,只是,最大的变数竟是,皇上竟然对这男人不腻!仿佛是动了真情!

  乔云飞难产离宫之後,刘昌每日里提心吊胆,gu-i缩起来低调行事:生怕皇上发现当日乔云飞难产是他做的手脚;生怕被放回边疆的乔云飞,哪日里仗著将军的身份直冲冲杀上门来──如今他既无手中的娈宠作为依仗,再无实权,更不得帝心,正是泥菩萨一般,随时不小心就会落到水中去。

  几年过去,那人从未找过他的麻烦;即使再入宫中,也没让他提头去见。刘昌心中的惊疑又渐渐放下,心中还琢磨著怎麽用皇上对他的一片衷情,来换回自己昔日的权势──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;刘昌怎麽也没想到,那人竟能悄无声息违背圣意堂而皇之地下毒!即使下毒,男人竟然将他视若尘土一般,一句怒骂、一个憎恨的眼神都没留下!

  到如今,不甘、恐惧、悔恨、憎妒都已晚了。刘昌只拖著破抹布一块的身子,整日里在漏风、脏乱、臭烘烘的蚕室内等死。一连数月,每日三次毒发,蚀骨钻心的疼痛早已令他死去活来,仿佛在鬼门关里走了千百遭!炎凉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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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情自然不会眷顾他这个本就跟红顶白的人,被作践、被压榨、被欺辱、挨饿、受冷、熬命……不过几个月过去,刘昌就已经满头白发、垂垂如老朽的枯枝和烂了的叶子,满头上是毒发时撞出的血窟窿和干涸的血迹,身上各种异味纵横,乃至於虫蚁闻风而来,真真成了皇宫里最为肮脏的一团垃圾。

  德顺来为他送终之时,刘昌m-o索著拿出藏了许久的秘器和蛊毒,是的。他虽死了,这些物什却要代替他,永永远远教训那j_ia_n奴!

  当回光返照之时,刘昌更伸出枯败干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,五指大张著仿佛想要抓住些什麽。德顺知道,刘昌是在要他的──只回他的命根子,来世做一个有根的人,亲身教训这些j_ia_n奴,不叫那鄙夷冷然无视的眼神扫过去,他要那j_ia_n奴用憎恨、哀求、凝望皇帝一样的眼神来看他,永远将视线停驻在他的身上!

  然而当德顺熬不住他乞求的眼神,拿出竹笼中他的命根子时,刘昌拼命吐出一口血雾,“赫、赫”地嘶喊著张眼而亡──好狠的人,好辣的手段!那命根子早已被毒物腐蚀殆尽,乌漆漆地融化在笼中……

  (10鲜币)64定风波(一)

  且说这日里李熙搂著乔云飞,姗姗日上三竿仍缠磨在床上不起。难得休沐,熙帝自然是抓紧了时间与云飞厮磨。“云飞……别起……”

  乔云飞早已习惯了这幅做派,斜眼一瞥这搂著他肩腰赖床的帝王,似笑非笑:“日上三竿,还不起床,干嘛?”

  “云飞……难道你没听过‘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’麽?”李熙受了这一瞥,骨头已是酥了,又加早上阳气重,更是变本加厉地将手探入乔云飞亵衣内摩挲,眼见就是又要来一发。

  乔云飞听了他这不正不经的话,却正好勾起心结。自从了李熙,最怕就是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。皱起眉头,心绪不佳,更忆起昨夜的百般求饶和羞耻呻吟,一股虚火涌了上来,抬手将李熙的手臂甩开:“难道又要翔儿和翊儿前来叫咱们起床麽?”

  李熙一眼瞧出他神色不对,立时有眼色的收了那嬉皮笑脸,咳咳两声坐了起来,自有人前来伺候穿衣洗漱。他心思灵敏,一转念之间已知道乔云飞为何不悦,又笑道:“是朕说错话了。咱们且起来,看看皇儿去。”却也不撩开那层窗户纸,说破乔云飞的心结。

  所谓心结,还不过是“娈宠”二字?

  自从乔云飞被以太傅就近照顾太子的名义羁留宫中之後,这东宫学海殿几乎就成了熙帝的寝宫了。学海殿後面半片儿宫室,自然就蒸蒸日上地升级了规格,御用的被褥地毯丝帐,乃至於各种金玉器具,流水价儿地一溜摆上来,只是李熙总嫌弃地方狭窄、物件又少,更何况同一宫里两个儿子虎视眈眈,总是不甚方便的。

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也没有包得住纸的火,不说宫中起居令日夜暗自心中嘀咕,就连後宫妃嫔们也因著连日空虚,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纷纷不安分起来。

  前日里,皇後更借了探视皇子的名义,凤驾亲临东宫。

  “皇後驾到──”那宦官尖利的嗓子一声传一声地吆喝扬起,乔云飞立时从原本的桌案前站了起来,神色间更带著分惊疑不定。

  他心想:到底是来了。这熙帝日日流连忘返,果然是东窗事发。只是自己到底是个外臣,连忙退出正心殿,避到一旁的偏室中去。

  皇後王氏,出自书香世家、累世仕宦的王家,近两朝来虽无出将入相者,但也是家世赫赫。幸好永翔和永翊经著这半月来的教习,早已对宫中规矩知道一二,皇後来时,倒也像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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